她急切地钻进去,咬着我问“能给我吗”

导语：自从第一次见到她，他就着了魔。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却是几经波折，她的父亲出了事故，所以需要很多钱，他拼命的工作，把自己挣来的钱全都给了她，但是对她的需求来说却只是杯水车薪，而她选择了离开，只留下一个骗人的诺言，他便踏上了漫长的寻找征程。

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翻来覆去的挣扎，每天奋斗着自己每一段时光，不断的思考着自己未来的人生，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生活。却发现自己一路走来依旧浑浑噩噩，依旧不知所以。原来终究还是被生活所迫。秋雪说：“以为自己走的足够远，生活就赶不上你，就可以走自己的路，就可以不为生活所迫”。可终究有一天她依旧堕落红尘。她的xx暗示我她想要,我立刻塞了进去

【一】

成仔第一次遇见秋雪的时候，是在成都。那次他去成都听一个讲座，在大厅遇见她，穿着白色的T-shit，下面是蓝色牛仔裤，一双白色的布鞋，头发是自然的垂着的，一直到肩膀的位置，剪着齐刘海，似乎很朴树。成仔说看到她第一眼不觉得，第二眼就觉得挺好，然后就越看越觉得耐看，然后，眼睛感觉就转不开了。那时候就感觉似乎这个世界就只有她，就觉得只要能认识她，也是这个世界上一件幸福的事了。

2010年，成仔兴奋的和我们说：“我遇见她了，我遇见她了!他拍着手在我们面前兴奋地来回走动。胖子瞥了他一眼说：“谁啊?这么兴奋”，李阳用右手的食指按着自己的下巴说：“看这丫的兴奋，我猜是谁家的妹子要遭殃了”，大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说：“有理”。

成仔鄙视的考了我们一眼，又兴奋的说：“就是我上次和你们说的去成都遇见的那个女孩，我居然又遇见了，瞬间感觉自己对未来的战斗力飙升”他将双手合在一起，放在下巴下，45度仰望天空，一副萌萌哒的样子，搞得我们个个都想给他一脚。

遇见秋雪之后，他每天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引她的注意，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只看他一眼就不加以关注;他会不小心摔坏她似乎已经坏掉的钢笔，然后将自己刚买的赔给她;他会在扣扣上问她相关的问题，等她给他答案后，他又发给她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，而后和她说‘你好聪明’;他会在我们面前不断的挠头说：“要不要表白呢，要不要呢”;他会在我们面前不断的夸她，为她神魂颠倒;他会偷偷地走后门。

两个月后，他失魂落魄的找到我们说，秋雪的父亲出事了，在工地突然晕倒，被检出患有心脏病，秋雪有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，家庭也并不富裕，所以他向我们借钱。哥几个凑出几千块钱给他，他说还是差。第二天，秋雪要回家的时候，成仔钱给她后也跟着失踪了。

一个月后，成仔是拖着瞒跚的步伐回来的，小莫很惊讶地问他说去哪了，他说因为钱不够，所以他又出去兼职了，赚了6000多回来，全部给了秋雪。秋雪刚开始不想接，但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和现实的状况，还是接了。她说她会还他的，这句话说得连她自己也不信，成仔也没想过要让她还。

那天晚上，秋雪打电话，说两天后请他吃饭，成仔兴奋地一晚上没睡，第二天早早地就去买了套新衣服，他说见他一定要穿好，不能太寒酸。

【二】

也许相遇只是青春里的巧合，可他却想用一生为一场相遇买单。

2013年，成仔给我们打来电话，电话里是他带着哭腔的焦急的声音，他哭着说，秋雪不见了，叫我们帮忙制找。我们急急的问了他在哪便赶了过去。过去的时候，他正一人蹲在草地上，身上穿的是前天刚买的衣服，他说要见秋雪一定要穿的好看些，不能太寒酸。

而此刻，已看不见衣服原来的新艳，到处的褶皱与灰尘。原本整齐的刘海也杂乱的参差不齐，眼眶也是去应有的明亮。我们见到他的时候，他双手抱着头，指甲陷在手心里，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痛苦，他口中依旧喃喃地喊着秋雪。

我蹲下去抓住他的手，说：“秋雪怎么了，你别急，详细的说下”，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，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。过了会，才慢慢放松下来。他说：“昨天，她约我在一家餐馆见面，我去那边等了好久也没见她，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‘我走了’，是秋雪的字迹，我那时以为她有事，所以先走了，那晚我给她发消息她没回，早上打电话过去是空号，我去问她舍友，她舍友说她昨天就收拾东西走了，去哪也没有说。后来，我去了几个地方，都没找到她，所以，就叫你们帮忙”他噙着泪水，抽泣的说完这些话。

小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，也许她是为她父亲筹钱去了，不用担心，我去给你找一找。小莫去问秋雪朋友的时候，朋友说他也不知道，她只跟他说出去几天。小莫回来的时候和成仔说：“她朋友说她请假了几天，过几天就回来，没事的”

那几天，小莫很安静的呆在屋里，只是习惯了每天早上、晚上的时候给秋雪打个电话，而所有打过去的回复无一不是“对不起，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，请核对后再拨。I'm sorry you dialed number is empty number Please check before dialing。对不起……”，而除打电话之外的所有时间，都静静的坐在窗户边上，望着门口发呆。

约一周后，成仔突然打电话叫我们一起吃饭，他穿着整洁的上衣和牛仔裤，我们都以为他已经看开了，都欢笑的陪他一起出去。大家都绝口不提秋雪的事。酒桌上也尽量闹起欢快的气氛。差不多酒足饭饱的时候，胖子突然蹦出一句“兄弟啊，天涯何处无芳草，这女人就像衣服，这世界这么多大，适合你的衣服多了去了，对不对……”

胖子还没说完，就被小莫捂住了嘴，李阳在旁边也是狠狠的踩了胖子一脚，笑着对成仔说：“胖子他喝醉了，别理他”，我的心也是紧紧地咯噔一下，事先都说好的谁都不准提秋雪的事，还特别叮嘱了胖子管好自己的嘴，没想到到点了还是失了蹄。

成仔顿了顿说：“今晚叫你们来，就是想和你们说，秋雪给我发了短信，她说如果有一天，我找到她，她就答应我，所以我打算出去看看，呆在重庆久了，也会觉得腻。我明天早上就走，大家就都不要来送了，不管有没有找到，我都会回来”

【三】

1

如果说人生一定要有灯塔，那么也许秋雪就是成仔的灯塔。灯塔在哪里，他就游向哪里。

第二天，他很早就走了，7：30的时候，发消息说已经在车上了。

我们没想到，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，又或者他已为她赌上自己的一生，他这一找，就是三年多。成仔说，他数不清自己多少回在梦里看见她，也不知道自己流浪了多少个城市，从西安到济南，从重庆到福建，从昆明到漳州，从南京到西宁，从……。

这一生变得也只为她而过，这一生也只剩下漂泊，这一整个生命也只剩下“寻找”这两个字。除非，她死了，那他就不用再做梦，再奔波，再寻找。可毕竟他没死，所以他就要继续想念，继续做梦，继续奔波，继续寻找。

后来，他跑去出家，他说也许这就是命，遇见她是因，恋上她便是果;爱上她是因，这三年多的奔波便是果;生命里与她的错过是因，用这余生为她佛前的祈祷为错过买单便是果，这一生也无它，如此而已。

第一次离开，他去了成都，那是他第一次遇见秋雪的地方，他原以为那一次遇见便不会再见，命运却又将他们纠缠。他住最便宜的旅馆，十块钱一夜，是十几张床铺一个房间的那种，整个房间显得阴暗潮湿，墙上的裂缝在雨天还能见到雨水流进来，墙角上的蜘蛛网也早没了蜘蛛的影子，似乎连老鼠也不愿关顾这样的地方。

他说他每天只吃6个馒头，和一瓶从旅店老板那边打来的开水，如果没有，就打自来水喝。晚上的时候在地图上找路，白天时候就找遍所有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，走尽梦中梦见她的地方。每一次做梦，都会梦见她对他抱怨说怎么还不来找她，每一次听到都会让他揪心，让他心痛。

他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，想求得她的原谅，却不知怎么去找到她而坎坷不安。每一次都是在喊着她的名字中惊醒，而后，就又开始一天的漂泊。

第一次，他去了半个月。回来的时候，人已明显的变得消瘦了，眼眶深深地凹进去，一双眼睛显得疲惫，沧桑，仿佛看尽了人世间，却又带了一抹坚定。他说，过两天要去济南，因为他在梦中梦见她隔着人潮挥着手跟他说“我在这里”，等他追过去的时候，她又消失在人海。所以，他想去那边看看。

那两天，大家每餐都大鱼大肉伺候他，胖子红着眼说：“你他妈把肉都给我长回来，不然他妈以后回来连兄弟都不认得”。两天后，他走了。这一次，没和我们说几点的车，信息也没发，中午叫他吃饭的时候，他朋友说已经走了。

他还是住十几块钱的旅馆，一天6个馒头，后来没钱了，就一边兼职一边找，每天就睡2-3个小时。他相信自己总会找到她，所以不曾停息的去寻找。

就这样，三年来辗转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，换了一个又一个路标。过了西安、过了济南、过了福建、过了辽宁。他身后的一屁股烂摊子都是哥们几个在帮他收拾。

2013年，他从西安回来，在电话里，他嬉皮笑脸的说请我们吃饭，他说几个兄弟，就你没女朋友，我也介绍个妹子给你认识，我笑着说：“去你妹的，老子还想多活几年”，他也笑着说：“滚犊子，那待会见，挂了”。

那次他介绍了艳儿给我们认识，让我照顾好她，我点了点头。后来，即便我对异性有些排斥，可走到哪里，都会带着艳儿。他说他和艳儿一直都认识，有几年了，前段时间艳儿说要和他一起去旅行，他没同意，一个人经受过的苦难，无论如何，也不愿让另外一个人去经历。他说那些苦难自己一个人受了就好。

所以，他不敢答应，只是认她做了小妹，答应她每走到一个城市，就会拍些照片给她。他还说过几天要去北京，我和艳儿去送了他。

这一次，走了半年多没有回音，以往最多四个月就会回来，那是一次去福建，回来他说他看到她了，他在停靠站那边看见她，她朝他那里看了一眼，却似乎没看到他。他想叫住她，可是嗓子像被灌了水似得喊不出话来，他想跑过去，脚却像万斤铅般难以迈动，他就这样看着她钻进了车，看着车离开。后来，他就在她拦车的地方坐了好几天，像一塑雕像一样，细腻的分辨着过路的每一个人，却也没见她再来过。

他走遍那个城市每一条街，每一个角落，像母亲为孩子挑选玩具一样细腻，却最终没在见到她。而这一次，他去北京，走的更久，我们都希望有一天她能带着秋雪回来，牵着她的手，微笑着和我们说：“这是我女朋友”。

2013年9月，他孤身一人回来了，没有我们想象中带着秋雪回来，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牵着秋雪的手，微笑的和我们说：“这是我女朋友”。只是单身一人。背着一个已显老旧的背包，衣服也显得褶皱不洁，衣角上有个明显的被烟灰洞穿的孔，鞋子和裤脚上也点点泥巴，头发乱糟糟的，也已失去应有的光泽。眼眶比以往见的凹的更深，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仿佛看尽了无尽的沧海桑田，他什么也没说，像行尸走肉般直直地走回屋里，躺在床上就睡了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。

2

如果有一天，灯塔熄灭了，也应该游过去，等待它有一天复燃。

那天晚上，我们依旧大鱼大肉的“伺候”他，他顿了顿说：“我找到她了，在一个公交车站，她拦了一辆车就进去，我叫了车想追到她，给她惊奇。她的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，她刚下车，别墅就有一个40多岁的男的出来接她，他扔给司机100块钱就搂着她的走进了别墅，我看着冒火，就跑过去拍开那个基佬的猪手，打了他一拳。呵呵，那个基佬也太不经打了，我一拳就把他撂倒了。

而她居然护在那个基佬面前，我问她说以前说过的话还算话吗，她没有回答，她说‘你回去吧，我不会跟你走，他才是我喜欢的男人’，他是扶着那个基佬说的。说完，就进了别墅。我在外面等了一宿，一直等到第二天她出来。

我问她说你是不是当了二奶，她很直接的说是，我问她说为什么，她笑着说‘哼，你问我为什么?你不懂，当生活将你逼得没有退路，出卖自己就是唯一的出路’，我拉着她的手要她和我回去，她极力的挣扎，咬开我的手，我质问她说‘你爸的手术费不是给你出了，你他妈还有什么逼迫，你要是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你直接说啊’。她哭吼着说‘那只是一期的，后面的呢?他们就我一个女儿，我能怎么办，我以为自己好好读书，自己努力，每天奋斗自己每一段时光，就可以永远跑在生活之前，就可以自由快乐，就可以带上爸妈过上好的生活，可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。

从那天约你在饭店，我就向生活妥协了。如今，我过的前所未有的好，每天不用像以前那么努力，那么拼搏，就有让别人嫉妒的收入，家人也可以安好，这样的生活不好吗?他让我在一家酒店当经理，每天只要过去喝喝水，看看书，就算迟到了也没关系。这些你能给我吗?不能。我家人的健康你能给我吗?也不能。

不用为现迷茫、困扰的生活你能给我吗?也不能。这些你都不能，你凭什么让我回去，凭什么让我跟着你，凭什么……’‘……’‘你回去吧。我不会和你回去的’，说完，她就离开了，我不知道那天我说什么回去的，我也不明白自己这几年来踏过千山万水的寻找，难道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。后来，我又找了她一次她说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，我说了不想回去。你还想怎样’，我没回答她，我说‘祝你幸福’就走了”。

成仔说完的时候，泪水已经悄无声息的一滴一滴的划过他的脸颊。他举起手中浅黄色的酒，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。左手拿着一只鸡腿撕扯，仿佛那鸡腿就是那个基佬，而他想把那混蛋扯碎。

2013年10月，成仔跑去当了和尚，他没有和我们说，打电话也都没接，艳儿天天催着我让我和她一起出去找。一次陪她去上香的时候，遇见成仔，他在佛前敲着木鱼，喃喃有语，艳儿愣住了，她难以相信面前那个穿着浅蓝色僧衣的光头青年就是成仔，我愣住好久才拨动手机，打电话将小莫他们都叫了过来。

我们叫他回去，他不愿，他站起来，点燃一根香烛，压在另外一根燃烧殆尽的香烛上，似乎点燃的是他此刻的佛缘，而被压下的，是曾经所有让他痛，让他笑的尘缘。成仔说：“生命里因为有了相逢，所以有了错过，所以有了这一生的遗憾。

曾经的所有的思念，所有踏过千上万水的寻找，终究只能在佛前点一盏青灯。在尘世的时候，我给不了她想要的，那么我便在佛前，用余生来减泯她所受得罪。用余生来祈祷她快乐、平安”。那天，我们终究没将他劝回去。

两个月后，突然接到成仔的电话，他向我们借钱，没有说为什么，我问说多少，他说越多越好。我们几个人凑了凑，又找人借了些，凑整了十万给他，胖子打电话和他说：“我们几个凑了十万给你，如果不够，打电话和我们说，别他妈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似得不敢找我们拿，知道吗?

知道就挂了，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，早点给我他妈的还俗，还等着你请来自吃肉呢”。说完，他就直接挂了，没给成仔任何回复的时间，我想他是怕成仔说些感谢的话的，他认为那是娘们说的话，他受不了。

2014年大年晚上，成仔说叫大家一起去KTV，他说房间订好了，让我们先过去。我带着艳儿过去的时候，除了成仔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。我们便先进去，点点吃的，先唱歌。没过多久成仔就来了，后面跟着秋雪，他牵着她的手，笑着和我们说：“这是我女朋友，秋雪”。

小伙伴们都惊呆了，李阳愣了愣说：“卧槽，出去当几个月和尚，回来还能带个媳妇回来，这也太他妈拽了吧”，胖子喃喃地说：“改天有空我也去当当，就算泡不到妹子，泡个尼姑回来也不错啊”秋雪被他们说的满脸臊红。

当问到到底怎么回事时候，成仔说，那天秋雪打电话给他说那个基佬抛弃了她，还撤了她在酒店经理的职位，一分钱的工资也没给她。可他父亲还有最后一期的治疗的钱还没付，她实在没办法，她唯一想到的是成仔，所以，她给成仔打了电话，她哭着求成仔帮助他，她说只要他答应，让她干什么都行。

所以，那天成仔打电话向我们借钱。他连夜赶去了北京，到了医院，帮他们缴清了医疗费，又在那边替她们守了秋雪他爸几天，却支口不提她说答应他的事。后来，等她爸好了，他就带他们回到了成都。再后来，秋雪她爸妈希望她能够和成仔在一起，他们哭着对秋雪说‘这几年苦了你，你在外面受的苦我们都知道，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婆子这一生也亏欠了你。

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懂你、疼你、爱你的人，我们两个这余生也要照顾你’。后来，秋雪找了他，她说这些年对不起他，如果可以，希望做他的女朋友。成仔想了想，说‘如果只是为了报答我，你大可不必这样，最初，我确实想得到你，后来我想明白了，喜欢一个人是尽力让她开心，让她快乐，让他幸福，而不是拥有。我不埋怨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，我只是希望你快乐，倘或今后有一天，你觉得在我身边不快乐，我会义无反顾的让你离开’。

那晚在KTV，我们唱到凌晨，最后都醉倒在那边。成仔和秋雪唱的最多，仿佛要把这几年来所有的压抑，所有受过的苦痛发泄出来。成仔说这是他三年来玩的最开心，最放松的一次了，也是这十几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了。说完，就晕晕糊糊的睡着了，秋雪也躺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睡过去了。

【附】

那天，成仔打电话给我，在电话里，他嬉皮笑脸的说请我们吃饭，他说几个兄弟，就你没女朋友，我也介绍个妹子给你认识，我笑着说：“去你妹的，老子还想多活几年”，他也笑着说：“滚犊子，那待会见，挂了”。

刚到大排档门口，就遇见陈哥，他是这边的老板，与我们也算熟络，他的儿子陈浩和我们关系很好。每次我们过来，他都会过来陪我们，每次见到他总是满身的酒味，他说每次有逢见他爸的朋友他就得过去敬酒，又或者在那边陪酒，听他们讲话。

可他真的不想喝，每次闻见酒的味道都会想吐，有多少次胃里的翻滚都到了嘴边又仰头吞了下去，可他又有不得不喝。他说也许这就是生活，不管多大的难受都要自己吞下去，自己承受。

他说每次和我们一起时候最好，至少不用那么伪装自己，不用那么喝酒。陈浩将我带到成仔面前就先走了，他说还有一些酒没喝，他要将它们喝下。

成仔搓了搓手，举起酒杯说：“既然人来齐了，那我说几句，过明天我要去北京”，他指着艳儿说：“这是我小妹，大家以就叫她艳儿就行，我会在那边呆多久不清楚，然后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了，小龙你和她一个班上课就麻烦你了”，我点了点头说：“既然是你小妹，应该的”，胖子拍着胸脯、挤眉弄眼的说;“这事包在我们身上，等你回来，我们绝对一根寒毛不少的把她送你面前”他又对着艳儿说：“小艳儿我和你说，小龙要是没好好照顾你，那就和我们说，我们哥几个用豆腐砸死他，对吧，哈哈”。

而后，趣味的看着成仔说：“不过我说你是不是手伸太长了，小龙都不认识，你都搞成小妹了”，小莫插嘴说：“他那种不懂调调的人，你还指望他给你找嫂子啊，你再等等吧”他拍了拍胖子的胸膛，哈哈大笑。

我尴尬的笑了笑，看着艳儿说：“那个，你是xx的对吧，呃……，那个……很高兴认识你，你是成仔的妹妹，以后就不用客气，那个……大家都在一块，有事直接找我就行，我我先敬你一杯”他们看着我匆匆的将酒完嘴里送，尴尬的样子，都是轰然大笑。成仔抱着肚子大笑着说：“怪，怪不得你说想多活几年，哈哈哈”

小莫问成仔说：“明天早上几点的车”

“7点半”

“这么久了，还要去找吗”

“恩”

“为什么”

“她在等我”

大家都没说话，艳儿也没，显然她也知道。过了会，艳儿拖着成仔的手臂笑着说：“哥，我等你会来，然后带我游遍这个世界，我要去云南大理，我要去杭州西湖，还要去香格里拉，我要吃遍这个世界每个地方的东西。成仔笑着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”

第二天，我赶到车站的时候，艳儿已经在车站了，成仔也快进站了，小莫说这种场面他们受不了，就让我代表去了。我看了看成仔，什么也没说，他也没说。待他进站时，他笑着说：“走了”，我看了看他说：“希望你找到她”“恩，会的，照顾好艳儿”，他微笑的挥了挥手，就在拥挤的人潮中渐渐消失。